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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梅竹马。(H)

作者:日之白月字数:5464更新时间:2025-08-02 13:54:25
  我关上门,转身,他站了起来,静静地走过来抱住我。他语气轻快地调笑:「现在才舍得回来?都几点了?」
  我勉强笑了笑,额头靠进他的胸膛,低声说:「你这时候才想管我?你自己又跑去哪里了?」
  他不答,只是笑着抬起我的下巴,吻住我。那熟悉的唇贴上来时,我本能地回应他,像是想从他的温度中抓住什么。
  我们之间的模式似乎默契得可笑。会聊天,会调情,会亲吻,却都小心翼翼地绕过叁个月前那件事,仿佛只要不提,它就不曾存在。
  他抱我坐上书桌,双手托住我的脸,再次吻我。我搂住他的脖子,他的指尖缓缓滑过我的腰,空气开始变得浓稠。
  我低低地呻吟,手指埋进他柔软的发丝,他的唇滑到我下巴,我无意识地抬起头,双腿紧扣住他,把他拉得更近,像是渴望他填补我空荡的心口。
  他开始拉我的衣领,手掌探进布料里时,我脑中却突然闪过乔纳靠近我时的画面。他那双专注的眼,那句近在耳边的低语,还有他掌心下的灼热。
  那一瞬间,帕克的轮廓和乔纳重迭了。我整个人僵住,胸口翻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反胃感。
  我猛地推开帕克,几乎是逃离似地从书桌跳下,弯腰大口喘气,喉咙紧缩,连话都快说不出来。
  「不行……还是不行……」我摇着头,声音发颤。
  帕克看着我,脸上不见责怪,却也毫无安慰。他只是沉默地看了一会,什么也没说,便转身离开,门轻轻关上,留我一人跪坐在原地。
  我垂着头,喉间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,只要我们要更亲密,就会这样。
  我以为我可以忘记的,但说到底,我还是做不到。
  我曲起腿,把头埋进去,试图把乔纳从我的脑中赶出去,我平复着呼吸,看来今天晚上又睡不着了。
  几个小时后,我终于离开房间,独自走向舞厅。
  即使已是深夜,舞厅里依旧灯光闪烁、人声鼎沸。我穿过拥挤的人群,走到吧台后方,随手拎了一瓶酒,在地板上坐下,背靠着冰冷的吧台,仰头灌酒,就像过去叁个月里做的那样。
  也许是因为最近频繁吸血,我的身体已经不再需要睡眠。那些曾经能让我逃避一切的梦,如今连它们都背弃了我。在这种焦躁的夜晚,我只剩下一种方式让自己安静下来,灌醉。
  一口接一口,灼烧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胃里,我的意识越发麻痺,耳边的喧嚣声却逐渐清晰起来。
  天快亮了,舞厅里的人渐渐散去,几个还留着的男女正聚在角落窃窃私语。
  「欸,你听说没?昨晚又有一个男的失踪了,是我妹跟我说的。」
  「这不是老样子?多半又是骚扰女人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?」
  「对啊,你怎么知道?」
  「那就没跑了,说不定又是那个女魔头干的。」
  我唇角勾了勾,知道他们在说谁──我。
  他们继续喋喋不休地讲着:「她超恐怖的,不要看她长得一脸无辜,听说连尸体都找不到耶,是她自己毁的吧?长得漂亮也没用,心一点都不软。还抢人男朋友,对人也凶得要命,重点是她的魔法比谁都强,我们根本赢不了她。」
  「而且她是从第一营地来的欸,那种地方的人,谁信得过啊?我们这些人类哪可能撑得住,还不是只能让着她。」
  「不过帕克就不一样了,他人真的超好,不像她一脸看不起人的样子。当初还以为他会很嚣张,没想到他跟我们都能处得来……说真的啦,要是吸血鬼真要来带她走,我才不会拦,让他们去头痛吧。听说他们知道她是混血之后,个个都气炸了。」
  「说到底,还不是我们人类最底层?在这里也没人会帮我们讲话……这种时候还是顾好自己比较实在吧。」
  他们的声音慢慢远去,人影也渐渐散尽。
  我仰起头,把最后一口酒灌下,然后站起身来,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玻璃杯与破碎瓶子,默默地开始清扫。
  至少帕克依旧那么会讨人喜欢,他在这里的名声一直不错。
  这样……我应该还不算太对不起他吧。
  结束后,我从舞厅慢慢走出来,推开门,伸了个懒腰,让积压了一整晚的魔力顺势流转体内,舒畅地释放开来。
  一抬头,就看到路克早已坐回柜台。他不发一语地递给我一瓶泛着幽蓝光芒的药水,我皱了皱眉,接过它。
  「这瓶能提升你的魔法。」他语气平静,「每天我都会给你一瓶,你照喝就好。」
  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,没有补充更多。
  我只好拔开瓶盖,仰头喝下。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喉咙涌入身体,沿着经脉流动开来,带着点说不出的诡异感。
  他淡淡一笑,像是对效果满意似地点点头,「去练习吧,帕克在树林里。」
  我没说什么,只抬头看了眼刺眼的夏阳,轻轻眯起眼后转身朝森林走去。双手负在身后,我慢慢踱入林间的光影之中,叶片间斑驳的光落在我身上,像是某种安抚。
  我沿着熟悉的小径走到溪边,远远就看到帕克蹲在石头旁,袖子挽到手肘,正把手伸进溪水里逗弄什么。
  我笑了声,打趣道:「你在干嘛?今天不用训练了?」
  帕克转头朝我挥手,语气轻快:「兰妮,过来看这只鱼,牠有点怪。」
  我走过去蹲在他旁边,只见他手中围着一条细长的鱼,鱼鳞颜色暗淡扭曲,像是枯萎凋落的叶子。
  我皱起眉头,「这应该是魔法失衡的征兆。难道…连吸血鬼与魔使的魔力也撑不住了吗?照理说双方结界能量合流应该足够维持自然平衡。」
  我们都清楚这些事。从第一营地出来的我们早已知道:地球如今的自然样貌,是由魔法撑起来的。
  但吸血鬼们不懂,他们仍然相信一切只是命运与血脉的安排,他们从未意识到世界的崩坏,正在悄悄逼近。
  帕克没说话,只是点头,手掌微抬,引导阳光凝聚于掌心,再转化为细致的光系魔法洒在那条鱼身上。鱼鳞随即恢复原本的光泽,静静在他手中游动。
  我转开视线,索性坐到一旁的地上,手往后撑着身体仰望天空。
  他轻轻放走鱼后,转过身看我,语气带笑:「怎么?不练了?」
  我摇头,阖上眼,「想休息一下,好吗?」
  他沉默了一会,忽然轻声道:「你真的打算离开?一个月后?其实我们在这里也很安全……莉莎不敢进来,人类会群起攻击她。」
  我睁开眼,一瞬间胸口微紧。
  「我答应了路克。」我低声说。
  他叹了一口气,然后声音低了下来,像是在斟酌每个字:「你……真的要杀了他,才甘心吗?」
  我猛然睁大眼。帕克从来不会这么问我。
  我哑着声音回答:「我没办法。他背叛我……我真的没办法原谅。」
  他没有再问,只是默默地将我搂进怀里,像是要用尽全身的温柔把我留住。
  「那你一定要小心,好好完成之后回来。我等你。」
  我没有回答,只将脸埋在他怀里,听着他平稳的心跳,仿佛那里才是我唯一还能短暂喘息的地方。
  那天夜里,酒吧里只剩我和帕克。
  天知道我喝了多少,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。吧台后那狭窄的小空间昏暗、闷热,我靠在墙边看着他,他还在装作若无其事地擦杯子。
  「你站在那里,是不是以为我又会躲?」
  我慢慢走进去,声音低哑,像从喉咙磨出来的沙。
  他终于抬起头看我,没说话。我却主动撑住他的胸膛,贴近。
  我受够了无法和他接触的样子,受够了乔纳留在我脑海里的样子。
  「我不想再逃了,帕克。」我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说的,「今晚,我要你。」
  下一秒,我吻上他,强迫自己的舌头探入他的口中,像是渴望一点温度,也像是惩罚。他一怔,但还是回应我了,带着某种压抑太久的情绪回吻我,像是怕一松手就再也无法把我抓回来。
  他压着我靠上墙,吻得又急又狠,像是在压抑什么,又像是在用力忘记什么。
  我主动抬腿勾住他的腰,将彼此的身体紧紧贴合,但那一刻我却忽然有些想哭。
  他的气息离我那么近,身上的味道、胸膛的温度,都是我熟悉到快要崩溃的存在。可我知道,这个帕克,不是第一营地里那个笑着为我抢甜点、帮我遮雨、在我哭泣时静静坐在旁边不问原因的帕克了。
  他变了。
  是我让他变的。
  只是脑海里终于空白一片,只有对他满满的欲望。
  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,也或许是我真的…忘了乔纳。
  我主动把他的手抓起,贴上我胸口,低声在他耳边说:「摸我。」
  他低笑一声,手掌捏住那团柔软的肉,力道又狠又准,指节压进布料揉搓,我的乳尖早就硬挺起来,被他压着搓弄时,我浑身一颤,忍不住呻吟。
  「你都湿了,还装得这么淡定?」
  我知道他在报复,就算他从来都没说,也没表现出来。
  报复我逃开,报复我把他留在第一营地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流言蜚语,报复我明明是他最在乎的人,却转身奔向别人怀抱。
  我整个人被他撑起,坐上冰凉的吧台,裙子被撩到腰间,他伸手探进内裤,我被迫分开双腿。
  「……啊……」他指尖一进,我浑身颤了一下,声音都细碎了。
  他弯腰吻我锁骨,舌头一路舔下来,在乳尖处咬了一口,我整个人弹起,喘得不成样。
  「这里这么敏感,你是几天没被碰过了?」
  我没答,只是抓着他后颈,额头靠在他肩膀,闭上眼,仿佛只要这样我就能不去想,不去想那个会在风雪中等我的人、那个曾经牵着我手说不会让我孤单的人。
  「帕克……别问……直接操我……求你……」我喘得发颤,却又湿得不像话。
  他将我扳过身,从后方将我压向吧台边,双手撑在冰凉的木面上,整个人被迫拱起,臀部高高翘起,连内裤都还挂在膝窝,狼狈得不行。
  他舔过我的背,舌尖在脊椎上来回游移,像在刻下属于他的印记。
  「你这样……像是自己送上门的小贱货,知道吗?」他语气低哑,却不是在羞辱,更像是一种自我欺骗的试探。
  「说啊,阿兰娜。这副样子,是不是早就想让我操坏了?」
  我羞得快哭出来,却还是抬高了臀,把自己交给他,像是用身体补偿自己不肯承认的愧疚与依恋。
  他掰开我湿润的缝隙,指尖一按,立刻发出淫靡的水声。
  「操……你真的湿到流出来。」
  他终于掏出那早已撑胀的性器,在我入口处来回磨蹭两下,然后毫不犹豫地、狠狠贯入。
  我整个人被他干到吧台上,手指抓紧木边,喘息声连自己都觉得陌生。
  可在那一刻,我心里却突然有个念头悄悄浮现:
  如果从前的帕克看到我们现在这副模样,他会怎么想?
  那个总是红着耳朵轻轻牵我手的男孩,还在不在?
  而我,又还有资格去找回那个他吗?
  「啊──啊啊、等、等等……太、太深了……!」我尖叫出声,身体被他一下一下撞得往前倾,手肘撑在吧台上早已发软,连腰都站不稳。
  「你里面收得这么紧,是故意的吗?」他伏在我背上,唇贴着我耳廓,舌头舔过耳垂,呼吸一落下,我整个人像被点燃一样颤抖起来。
  「啊、那里……不可以舔那里……会、会...」我声音发颤,羞耻得几乎想把脸埋进木板里。可身体却背叛了我,湿得一塌糊涂,紧紧夹住他的性器,怎么都不肯松开。
  帕克低笑一声,声音沉进骨头里。
  「会怎样?会夹得更紧?还是又要泄了?」
  他一边说,一边伸手按住我小腹,来回揉捏那片早已发烫的肌肤,手掌渗着薄汗,却比酒精还让我发颤。
  「帕克、我……要不行了……」
  我语无伦次,眼前一片泛白,高潮像从深处袭来的浪潮,一层一层将我卷走。
  「才刚开始就要泄了?」他低骂一声,忽然再次深顶,狠狠一顶撞上子宫口,我的腿一软,差点整个跪倒,被他一手撑住腰,另一手从我胸前绕过来,捏住乳尖,用力搓揉。
  「啊──哈啊、不要……那里……!」我被操得崩溃,呻吟混着哭音,连眼泪都控制不住地滑落脸颊。
  他忽然将我整个人拉起来,从后方抱住,让我后背紧贴他滚烫的胸膛,下身还紧紧嵌在体内。呼吸交缠,汗水黏在彼此身上,温度乱得不像话。
  他抬手托住我下巴,强迫我转头,湿热的吻落下,霸道、急切、带着明显的占有与压抑太久的深情。
  「你现在这样……谁都不能看到,只有我。」
  那一刻,我闭上眼,眼泪无声滑落。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那份彻底交出的无助与甘愿。
  我从没想过,会在这样的地方、这样的姿态下,把自己全都交出去。情绪、身体、灵魂……全都被他填满,没有退路。
  「哈啊……你好紧……再给我一点……我快不行了……」帕克的声音沙哑到极点,语气里全是压抑不住的崩溃。
  下一秒,他忽然加快速度,每一下都又深又狠,撞击声与体液声在这狭小空间里混杂成潮湿淫靡的乐章。我根本来不及反应,只能在他怀里泄出又泄出,高潮一次次将我推向崩溃边缘。
  「我要射了……说,你要我。」
  我喘着,眼前一片白雾,舌头打结,只剩下本能的呢喃:
  「我、我只要你……帕克……啊──啊啊啊……!」
  高潮的那一刻,我整个人像被抽空,全身剧烈颤抖,而他狠狠一顶,深深撞进最里头,泄了我满满一腹。
  那灼热的精液一股又一股涌进来,我甚至能感受到它们冲进体内的力道,热到让我颤抖,还来不及从高潮中回神,就已经有浓稠从缝隙中溢出,沿着腿内侧滑落吧台边缘,滴滴落在地上。
  但他没有拔出。
  反而将我紧紧圈住,吻我额头、吻我湿透的睫毛,在我耳边一边喘着气,一边呢喃:「再待一下……你里面太舒服了……我拔不出来。」
  我瘫软在他怀里,四肢失去知觉,却本能地、贪婪地收紧他。体内还在反射性地紧缩着,好像身体也明白了,离开他会让我再次空了、碎了。
  我把脸埋进他的脖颈,闻着那熟悉的味道,心脏一抽一抽地痛。
  这样的帕克,我早该知道,从他第一百次等我回头的那天起,就再也不只是「青梅竹马」了。
  而我呢,还有多少次机会,能这样紧紧抱着他?
  还能再这么毫无保留地,被他爱着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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